正規的飯店當然就有早中晚餐的區分,餐牌上都寫得清清楚楚。這幾個星期裏,進過各式餐館,可謂嘗遍各地區風味的素食了,亞洲的有印度的,日本的,泰國的,中國的,中美洲古巴的,歐洲義大利的。。。印象最深的是參加音樂節那晚吃的具有中東風味的素食,一個大盤子上有三種不同口味的陷料,可就著薄餅吃,還有極對我的口味的涼拌酸甜黃瓜。在任何一家餐館,甚至是海鮮餐廳,你都能找到素食,至少有新鮮的蔬菜沙拉(一般由生菜、胡蘿蔔絲,紫色高麗菜,櫻桃番茄等組成)。如果喜歡吃乳酪,則可以去義大利餐廳。
在密歇根州一個小鎮上,有一天我們中午時分路過一家中式自助餐廳,於是就進去了。餐廳生意還不錯,來吃的老外不少。餐廳的裝飾風格及這裏的工作人員,令我馬上判斷出這是來自中國大陸的人經營的。大概我的“大陸風味”尚濃,加之餐廳少有大陸人士造訪,服務員小妹主動問我是哪里來的,得知是福建來的,顯得特別高興,說他們的老闆也是福建的。於是我問老闆在不在,可否見見老闆聊幾句。小妹連聲說好。
一會兒老闆和經理都來了。老闆年紀尚輕,戴個棒球帽。也就是25、26歲的模樣。我們用家鄉話聊了幾句,他說來了6年了,他直言不諱他也是借錢偷渡出來的,現在有身份了,開個自助餐廳,先還錢要緊。自己英文不行,也沒有時間及精力去學,所以請人當經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經理楊先生畢業于北京對外經濟貿易大學,曾就職於國內的大型貿易公司。這是他第二次來美,就留了下來打工。他說非常想家,想家中的女兒。說到這裏眼眶有些紅。他說餐館裏就他一個北方人,其他全是福建人,平時找不到人說話,很高興在這裏遇到能說幾句話的人。不過他說年底就要回去了,主要是想多賺些錢,回去幹自己的事業。我們結帳的時候楊先生沒忘給我們打了九折。
除了速食店,在美國的餐館吃飯是要給小費的,一般是15%——20%。我的朋友說他以前當過服務生,知道其中的辛苦,所以他每次都是給至少20%的小費。他說服務生的工資很低,所以小費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一個好的服務生必須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與新來的顧客套上近乎,她(他)必須具備非常的記憶力,必須記得住每一個老顧客的就餐喜好,甚至像朋友一樣嘮家常。
Sarah是Ohio州一個小鎮上一家泰國餐館的女招待,韓國人。朋友介紹說她和兩個親兄妹從小被一個美國家庭收養,後來這個家庭又收養了另外兩個韓國小孩,他們的養父母對他們非常好。Sarah有時打3份工,賺錢供自己上大學。前不久我們在餐廳見到她的時候,她說現在暫時不去學校,等再攢些錢再說,也可能和一個朋友回韓國一年教英文。Sarah很小就來美國了,現在只會說英文。
Michelle?是另一家餐館的女招待,32歲,戴一副眼睛,頭髮盤得一絲不苟。聽說我來自中國,她顯得很好奇,說有好多問題要問我。現在我已經忘了那天她都問了什麼來著,只記得她問介不介意她問我的年齡,當我告訴她後,她很訝異,問我有沒什麼秘方。我便順便推銷一下素食,說大概是素食的緣故吧。她又問我有沒小孩我說沒有。原來她是4個孩子的母親。目前的男友是玩音樂的,有自己的樂隊,同時還是當地其他兩個樂隊成員。Michelle被當地的教育機構選拔,近期將赴華盛頓特區有機會與總統等共進晚餐,為當地的的什麼教育專案計畫進行演講。朋友問她如何能得到這個機會,Michelle不無自豪地說:做一個好母親。
我也見識了幾個美國家庭的廚房,除了Tom家之外,都是一塵不染。美國人的飲食習慣和中國人不同,他們一般吃生的(蔬菜沙拉),煮的,和烤的,所以根本看不到油煙,也用不著抽油煙機。事實上,很多美國家庭的廚房利用率很低,在外吃速食和就餐的比例很高。可以說他們不如中國人那麼講究三餐“吃什麼”。
在美國的速食店10塊錢以內一定能吃飽,餐廳的話一般需要15—25元/人。自己做飯當然就便宜多了。我住的城市有一家越南華裔開的食雜店,全是來自大陸、臺灣,還有越南、日本的食品。在這裏我找到許多產自臺灣的素食產品,比如“味全”的兩種素食速食麵,各種罐頭食品,甚至還有臺灣產的冷凍“豆包”(實際上就是層疊的新鮮豆腐皮經油炸),油炸豆腐,烤麩和油炸過的乾面輪等。可以說比我在國內能找到的全素食品還多得多。我估計本地華人中吃素的不少。後來聽說這裏的佛教協會有不少成員。這裏的新鮮果汁、酸奶、甜玉米都比國內要便宜。
因為食品的價格相對低廉,人們吃的隨意性和方便性,加上高糖,高脂肪,高蛋白食品的飲食結構,造就了許許多多的肥胖者。而且據說越是底層人士,肥胖的越多。因為中產階級或上層人士比較注重自己的形象。於是減肥在這個國家是非常重要的話題。在超市里逛,想找普通的豆漿、酸奶和奶油是困難的,最常見的都是低脂或無脂肪的產品。我朋友有個超級肥胖的朋友,據說按照阿特金醫生(?Dr.?Atkin)的減肥法,只吃肉,不吃穀物等,減掉100多磅。順便說一下,剛好前兩天看到消息說這位元“一生不懈地推介‘高蛋白、低碳水化合物飲食’減肥療法的醫生,四月八日在上班途中滑倒在冰雪暴後的紐約街頭,腦部重創,苦力營救終無力回天,於九天後在紐約去世”。享年72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