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坐在电脑前,我便会打开音乐听。
在QQ音乐中,我下的都是外语歌。
最近这段时间我找的都是乡村音乐或小语种的歌曲。
也许因为平时说中文,而我听歌便倾向于听不同语言的。
有人笑我崇洋媚外。
又有人问我:妳听得懂吗?
虽然歌词也是歌曲重要的部分,但旋律是灵魂。
我听的这个女性的法语歌者叫Joyce Jonathan
。
在QQ音乐中没有任何介绍。
但为什么选她的歌听呢?
因为她的模样。她长得如同我所喜欢的一种植物。
恰好我手上正好借到法人柯莱特写的《花事》一书。
1947年,瑞士出版商梅尔莫提议定期给柯莱特送一束不同的花;作为交换,柯莱特要描绘众花中的一种。其结果就是1948年在洛桑的梅尔莫出版社了一本题为《花事》的小集子。
我一边听着Joyce Jonathan 的歌,一边缓慢地读着《花事》。
我有一个奇怪的爱好,如果是读日本作家的书,我必听日语歌。如果是读童话,我需听动划音乐。
1947年的柯莱特已经年屆74岁,而就在1945年她当选了龚古尔文学奖的评委。她是法国文学史上第一位女性评委,无疑是她文学最辉煌的开始,直至1949年她的小说《蓝色信号灯》出版,小说《琪琪》被搬上银幕。柯莱特当选龚古尔奖评委会主席。她的名声达到顶点。
而那些玫瑰,百合,兰花,郁金香,红茶花,铃兰花,银莲花,风信子,药草等等,被一束束地送到她那里。
柯莱特是一个作家,但首先她是一位女性。
而女性天生擅长写着情绪的文字,所以这一朵朵花的心事和柯莱特的心情交缠在一起。
玫瑰最惊豔时,花骨朵包得像一个个鸡蛋,之后突然怒放,玫瑰唤醒了巴黎市中心被喷泉囚住的彩虹。
而百合,一朵就足以代表天真。作者的母亲坐在屋子里喊:“把花园的门关一关,这些百合简直让人没法在客厅里呆着。”我常从花店经过,那些纤细脖子支撑着大大花冠脸庞的百合呀,无论何时,都是花朵中的主角。
栀子花,与白色的烟草混在一起。大白天,她睡着,就像睡着一个又白又浓郁的隐秘的香气。
而我们的社区,就有一大片大片的野生栀子花。六月份时,下一场雨,那些个香气比桂花还甜腻。
兰花,嗯,这书里的小插划,非常美。这本书之所以让我一见锺情,就是因为里面各种划的小插图。
小插图一边粘边在书上,而另一边是活动的,你可以翻开来,她的里面是灰色的划框。而有一张银莲花与雪花混在一起的图不知被谁给撕掉了。那是一张与普罗旺斯搭配在一起的。撕书的也是摧花辣手之人。
风信子的下半部好像我家养的大蒜花。都是球状根,可她们开的花却绝不相同。
虽然有肥硕的人工培育的白色风信子相伴,但作者说:“我永远怀念的:森林里蓝色的、自然的、脆弱的盛开,不计其数的花儿聚在一道,让我遐想自己在一片湖水,一片开满蓝色亚麻花的田野。”
蓝色的风信子花语是仿佛见到你一样的喜悦,感谢你的好意。
我开始看插划,以为银莲花是我常看的睡莲,但明显叶子不同。
勒杜特教公主们划银莲花时,常在上面点一滴水,宛若露珠,就像点美人痣一样。
而科莱特的眼下有一粒痣。她的一生是何等的恣意。
在那个时代与丈夫离婚,在“红磨坊”当歌舞演员,与女子的同性之恋,然后又与前夫的儿子在一起,一生情人无数,比纪德还高四分之三的稿酬,最后死后法国政府为她举行了国葬。皇宮的庭院里堆满了鲜花。
这个女人本身就是花。
你说她具体像什么花?
也许她就像她笔下写的红茶花,红口水仙,罂粟。
那都是红色的花。
而马蹄莲呢?鹤望兰们这些花儿们奇怪的的掌状中有一个手势: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其他三根手指警觉地竖起。
被激怒的手,反抗的花朵,是谁先去模仿谁?
我又接着在听Stacey Kent 的歌。还是法语歌。
她的风格和小野丽莎有相似的地方。
这种近距离宛如耳语式的呢喃,是她最厉害的武器。
如果你的生活中随时可以闻到花香,清晨起来便可以赤着脚,用喝一杯白开水的时间看到一朵花盛开,你不急也不缓。
只是我们大部分人被可怜地困在城市。为了生活起早贪黑,忙忙碌碌。
那么四季你真的该留意每一片绿叶,每一朵花儿和与你恰好相遇的那些歌声和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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