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是他們

 

 

文.圖.授權/SUN
譯/Lizzy
版權/蕃茄小屋

  我寫這篇文章時,地球上生活著的70億人,而在我們的所知範圍內,沒有一個人是要求自己被生下來的。我們記憶最深的是,我們每個人降臨到這瘋狂的世界上不是出於自己的選擇,而是出於其他人的選擇或偶然。沒有人事先通知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們會成為誰,我們的生活會是一番什麼光景,或者我們所要進入的這個世界的現實是什麼,沒有人問我們這些條件合不合我們的意。從受孕的那一刻起,我們成為了並一直會是我們似乎無法控制的環境的受害者,因此,在某種非常現實的程度上,我們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無辜的。

有很多理論解釋我們人類是什麼,我們來自哪裡。不論我們相信我們是一個或另一個上帝的造物,或是一種恰好發生了的生物學現象,或是一種尚未被發現的全息圖,不論我們多麼用力地維護這些理論,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一群人也不能確定為什麼我們存在,我們如何存在。

從我們能記事起就確實知道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掠奪式的世界裡,在這裡有些生物靠其他生物的死亡而生存。雖然我們對我們恰好是掠奪者心存感激,甚至試著不去想我們的獵物承受著怎樣的恐懼,這一可怕的事實還是讓我們所有人的生命變得沉重。由於對我們的“過度敏感”感到尷尬,並對一個人人都說無法解決的問題感到無所適從,我們甚至對此避而不談,繼續過著生活,假裝相信因為掠奪是自然的法則,所以這也一定是正確的生活方式。

但是,我們更高尚的天性∼我們的救贖,知道掠奪需要暴力和殘酷,而這永遠都是錯的。我們更高尚的天性有一種直覺,認為我們有能力讓自然的法則進化,只要我們願意進化我們自己。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會怎樣,但我們更高尚的天性知道我們本來可以成為其他人;因此我們生命中最高的目標是培養對所有生命的同理心。住在我們內心的那個純素者,就活在最高尚的天性中,高於對掠奪性生活方式的無理的辯解。

而它的聲音正變得越來越大。儘管在不久之前,殺生還被認為是我們生存的必要手段,作為事實被幾乎所有人接受,現在情況已經改變,因為我們發現殺死並攝入無辜的動物是不必要的,也是危害我們的殺手。

作為世界上的純素者,我們的數量正在與日俱增,我們是活著的見證,證明從我們能記事起就統治著我們集體心理的掠奪性天性是可以被請下神壇的。而且我們學會了——有些人在堅持這種生活方式幾十年後——純素主義不僅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損害,而且在所有方面為我們帶來了福音,是我們得到更好的身體和幸福的催化劑。純素主義運動不管從規模還是形式來說都絕不是一種曇花一現的潮流,它不可謂不是我們物種的進化,就像進化一樣,純素主義運動正彙聚著每一代新人的力量。只靠我們意志的力量,我們,世界上的純素者們,正在創造地球上第一個非掠奪性的文化,在這當中同理心是至高無上的。

身體被我們肆意利用,意願被我們踐踏的無辜的動物們,雖然他們生下來就有一副不一樣的身體,有角、尾巴、皮毛以及超乎我們想像的感知能力,但他們就像我們一樣,是環境的受害者。就像所有人類一樣,我們也許本來可能成為他們,雖然具體情況會怎樣我們並不清楚,但可能性是有的。他們,也是我們,如果我們本可以成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