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蔬食:(21) 力量與熱情

 

 

 

文/羽翎

 
 

  一個古老的傳說,說的是有位牧羊人在牧羊的時候,偶然發現他的羊蹦蹦跳跳手舞足蹈,仔細看後發現,原來羊是吃了一種紅色的果子才導致舉止滑稽怪異。他試著採了一些這種紅果子回去熬煮,沒想到滿室芳香,熬成的汁液喝下後人精神振奮。從此,這種果實就被當作了一種提神醒腦的飲料,被人們所喜好。

  現在我們日常常喝的咖啡,要麼是袋裝即溶的,要麼是將咖啡豆磨碎煮熱的。都是現代機械生產的產品。而土耳其人不用磨將咖啡壓成碎粉,他們是用木杵在木臼中將其搗碎,這樣的咖啡更純。土耳其人做這活時,其狀態不亞於一群法國人踩葡萄釀葡萄酒。而據說土耳其人在搗碎咖啡豆的過程裡,都是全神貫注,這種狀態如就如“雞抱蛋,僧坐禪”,在那一刻是非常專心一致的。

  姪女高考的前一年,每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嘆著“苦啊”做各種考卷至深夜。

  我知道咖啡肯定會苦,因為我讓她不加糖與奶。

  加了糖與奶的咖啡刺激不了人的神經,提神功能不好,反而容易迷失在那片甜膩中,變得懶散起來。唯有苦你才會記得在你人生的某一年內,你放棄你許多與分數無關的愛好,曾經沉下心來努力地奔向大學。

  咖啡雖然是冷色調,但卻洋溢著熱情與大氣,是最深沉穩重的顏色。

  當你坐在臨街的咖啡店,一邊喝咖啡一邊沐浴溫暖的陽光,咖啡館裡的椅子通常是木制的或者藤編的,你會覺得生活是閒適的陽光是免費的,連著你的心也安穩下來。

  最早喝咖啡的據說是兩河流域一些古老的居民。咖啡於他們是生活的必需品。而我們今天使用的咖啡(Coffee)一詞源自希臘語(Kaweh),意思是“力量與熱情”。

  一個體格健壯的人可以一天喝兩瓶葡萄酒,不影響他長壽。而同一個人絕不能長期喝同樣數量的咖啡,要麼他會變成癡呆,要麼他就死於衰竭。

  拿破侖和巴爾紮克都是工作狂,他們為了能全副精力幹自己的工作,幾乎連睡眠都成了他們的敵人!往往只靠大量飲用咖啡來獲取“力量與熱情”。昂•巴爾紮克,每天都飲用大量咖啡。他認為咖啡有助於靈感的發揮。他通常在晚上6點睡覺,睡到深夜12點,然後起床,一連寫作12個小時,在寫作過程中,一直不停地喝咖啡,他說:“一旦咖啡進入腸胃,全身就開始沸騰起來,思維就擺好陣勢,仿佛一支偉大軍隊的連隊,在戰場上開始投入了戰鬥。”

  而當“力量與熱情”化成露天咖啡座和各種品牌的咖啡館在巴黎四處林立隨處可見時,向來優雅的法國人便將咖啡提升成為了一種藝術。

  十九世紀的法國巴黎,塞納河蜿蜒西流穿過巴黎市中心,河以北被稱為右岸﹔以南則稱左岸。當時的巴黎到處充滿了一種新興的氣象,人們拋棄了過去宮廷式的浮華做作,開始追求自由地思想和對所有陳規陋習的顛覆。河的右岸是繁華的新興商業區,而左岸則是連空氣裡都充盈著詩意的人文藝術薈萃之地。左岸咖啡作為一種品牌,正是誕生於這種人文氛圍下。

  畢加索、高更、薩特、喬伊斯、海明威等都曾在巴黎生活多年,巴黎的咖啡館就是這些藝術家當年最常光顧的地方。

  與通常不同,在海明威和薩特筆下的咖啡館是一個社交中心、辯論俱樂部和忘卻現代生活造成的種種壓力的好去處。而那些窮困的藝術家在咖啡館買上一杯咖啡,就可以從白天坐到深夜,免去了因囊中羞澀而倒置的租住於飲食的苦惱。咖啡館既溫暖又安全,還可以寫作和畫畫。只要你願意,憑著一杯咖啡,你可以一直呆下去,這一傳統一直沿襲至今。

  咖啡,作為一種飲料,和茶一樣伴隨著人類由遠古一直走到今天。其實今天幾乎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凡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咖啡那種令人迷醉的芳香。咖啡,真的已融入到人類的血液裡了﹔而不僅僅只是那些西方民族和那些阿拉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