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素食故事

 

文/Gabriel
翻譯/Jane
版權/蕃茄小屋

  幾年我在討論板或跟我比較熟的朋友一起分享過我的素食故事,但我仍認為在這裡分享這個故事還是有一些特別的。

  孩提時,我很喜歡小動物。我們經常在夏天去瓜地馬拉拜訪親戚。我記得我們曾去阿姨和舅舅家,他們那有一個小農場。我表兄有一隻叫波林的小雞。我很喜歡這只小雞。那個夏天我一有時間就和它一起玩。不久當我聽到波林變成了他們的晚餐時我很受打擊。雖然我並沒有因此而改變飲食習慣,但當時我為波林感到非常傷心並對這些親戚感覺憤怒。他們覺得這很有趣,這讓我更覺可怕。

  我的家人很喜歡美食,我父母常常嘗試不同的菜肴。他們去一家印度教的克里希納飯店吃飯,很喜歡那裡的食物。這個飯店離我家非常遠,但他們有時會帶我們去那兒吃飯。這總是很愉快的經歷。我喜歡那裡的食物,也喜歡參觀充滿焚香味的廟宇和聽撫慰人心的合唱歌曲。我有點害怕他們會讓我加入他們,但有時我會看一些書。我只是大概翻閱一下,然後把它們放回書架。

  高中時我有一個朋友,他經常會挑戰我一些問題。他會問跟我信仰有關的各種各樣哲學問題。我有時會被他搞混,因為無論我有多少答案,他總有更多的問題。 後來我開始讀一些宗教和哲學方面的文章以尋求某些答案。其中我也讀了克里希納的書,同時也包括其它一些討論類似問題和想法的書籍。

  現在,這個朋友仍不是素食者將來也不會成為素食者。他現在會在其它一些我認為理所應當的傳統觀念上來挑戰我。我也經常自省,但這促使我開始嚴肅地看待這些事情。我讀到的一些內容也觸動了我。我想這些觀念會在達到什麼程度時才會觸動我。為什麼我們要吃動物?我們對待牛的態度比我喜歡的貓差是否有一些道理在?如果我是一隻牛會怎麼樣?如果別人餵養我是為了吃會怎麼樣?

  這些問題我一連考慮了幾個星期。這些想法在我腦海中轉來轉去。不同的事情讓我正視屠殺場這個殘酷的現實。我想在這段時間我沒怎麼吃肉,但我記得在有這些想法之後在感恩節上沒有吃肉。在我當時女朋友的家裡這一點執行的並不徹底。對她來說感恩節是個大節日,我也只能屈服。我不認為她真正理解了我內心的鬥爭。我記得這種因參與了不好事情而有的罪惡感讓我很覺我自己錯很多。這促使我在素食方面更堅持。我知道我得停止參與這些了。我不能再吃任何一個無辜的動物。從1989年過了感恩節的週一開始,我不再吃任何肉。

  我知道大家會對我這樣做有所疑問,所以對外我一律宣稱正在進行“試驗”。但我知道我不會再改回吃肉的狀態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無辜的動物而親手殺了它們,或吃了它們。為什麼要吃動物?這種轉變在我身上是很徹底的。我花了幾周的時間才意識到肉類作為食物的原料是非常普遍的。學校裡的夾餡麵包和肉桂卷裡都有肥牛肉。我也知道了在起司(芝士)中有凝乳?(在吃素之前它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我抑制起司(芝士)的消耗量)。 我知道大部分的油榨豆子裡有豬油。 而明膠在很多地方都有。很快我的家人和朋友就發現這不是一個試驗。我媽媽直到現在還想著什麼時候我會放棄這個試驗,但有一些人開始意識到我是嚴肅地對待這件事情的。

  大家開始公開地挑戰我。這很困難,也很痛苦,但這促使我成為一個博學的素食者。我沉浸於此,閱讀盡可能多的素食書藉和雜誌。我學習各種知識。我發現了嚴格的素食主義。 我開始對皮革製品都感覺有罪惡感。實際上我有一件皮夾克, 每次我穿它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像個偽君子。我曾經決定不再穿皮製品,但我想我應該對皮革替代物有更多的瞭解。最糟的是耶誕節時不贊同我素食的女朋友送了我一塊有皮革錶帶的手錶。我幾乎都快哭出來了。她開始問我是不是我準備不再穿任何皮革的東西。因為我在大家面前都是試驗素食的態度,我就說我不會,但實際上我真的準備放棄皮革製品。當我閱讀更多關於絕對素食主義的文章時我開始正視所有的動物產品的這個問題。我甚至讀了一些跟動物農業有關的文章,我知道是時候開始真正的素食了。我不想跟屠殺有任何的關聯。

  在1990的達拉斯郊區,人們並不知道嚴格素食者是怎麼回事。我記得考慮嚴格素食這種事情就像是神秘的、另一精神世界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必須成為一名嚴格素食者。九月的一天, 我開始停止吃除了蜂蜜(我對蜂蜜不瞭解)之外的任何動物類產品,並拒絕再穿我那些皮革、絲製和羊毛類產品。十月,我瞭解了蜂蜜並把它倒掉了,我成為了一個嚴格素食者。我從不為這個決定後悔,只是因為不能比我所能做的更快地達到這一步而稍稍有些懊惱。

  在這些年我學習了更多關於嚴格素食主義的知識。我不再認為素食者就可能避開所有的問題和疾病。我也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點。但我一直堅持的事情就是嚴格素食在過去的這些年我在很多方面都有所改變。我經歷了各種的關係,友誼和親屬關係,但一直堅持嚴格素食。成為嚴格素食者是可行的而且大部分時候會變得非常容易。它不是一時興起、不是臨時的、它不是稱讚或政治。素食者不是這些。 是基於同情、自由、友善和做正確的事情。我不把它看成一件好事但看成是一件必須的事情。嚴格素食主義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它是減少世上大量無謂的罪惡的最好和最簡單的方式。